1731年,准噶尔汗国名将玛木特率两万精锐骑兵突破清军科舍图防线,剑指哈密粮道。时任宁远大将军岳钟琪亲统北路军主力约一万八千人(含西安驻防八旗四千、绿营火器营六千),意图在巴里坤实施围歼作战。此役关系清帝国经略西域的战略主动权,岳钟琪战前立“不破准夷誓不还“军令状,却未料到将遭遇其三十七年戎马生涯的唯一败绩。 雍正九年,清朝正忙着稳固西北边疆,准噶尔汗国那边却不安分。噶尔丹策零上台后,野心不小,总想蚕食哈萨克和清朝的地盘。玛木特这家伙,是准军里响当当的猛将,早年就带兵在阿尔泰山一带练手,管理游牧部落,摸索出不少打仗门道。他这次率两万精锐,专挑科舍图防线下手,那地方地势险要,但准军骑兵机动性强,夜里摸过去,哨卡都没反应过来,就直奔哈密粮道去了。这条道是清军补给命根子,断了它,西征部队就得饿肚子。 清廷反应不慢,岳钟琪接令后,赶紧从西安调八旗四千人,加上绿营火器营六千,总共一万八千主力,浩浩荡荡北上。岳钟琪这人,出身武将世家,从小练武,康熙年间就跟十四阿哥胤禵进藏,率四千人过怒江,抓了叛头,招抚部落,升了左都督。雍正上来,他又平青海,收复大片高原地,封了威信公。打仗他有套路,喜欢堡垒推进,稳扎稳打。可这次,他听了斥候的情报,说准军粮草快断了,士气低落,就信了,改成轻骑奔袭,扔下辎重,日夜赶三百里路。这步棋,本想速战速决,谁知踩了玛木特的圈套。 玛木特可不是善茬,他早料到清军会追,早就在博格达山北麓埋伏好了。三万头牲畜赶着当移动粮仓,伪装成溃兵营寨,实际骑兵藏在两翼山坳。清军赶到巴里坤湖边,天刚黑,风沙大作。岳钟琪下令列阵,四十八门子母炮推上前线,炮手装药点火。可戈壁湿气重,引信潮了,首轮齐射七成哑火,只剩零星炮响。准军这时候动了,玛木特挥旗,骆驼骑兵展开月牙阵,从侧翼包抄。那些骆驼队挡视线,弓兵在八十米内射箭,专穿清军棉甲。八旗前锋参领额尔贺图带三百军官冲上去,砍翻几头牲畜,却陷进泥地,敌骑已绕后,短弓连发,军官死伤过半。 战斗从黄昏打到天亮,六个时辰没停。清军火器营勉强补射几炮,炸翻些敌马,但准军近身了,弓兵下驼拔刀,混战中抢了十二门炮拖走。岳钟琪亲自动手,斩杀几个敌兵,可侧翼崩了,三百多军官阵亡。清军伤亡四千七百,丢了四千峰骆驼和六千匹马,残部只好撤到哈密。玛木特这仗打得漂亮,利用地形和情报,硬是把清军优势火器废了半边。准军缴获的炮,还能反过来用,这让清廷脸面挂不住。 这场败仗,对岳钟琪打击不小。他上疏自责,说轻敌冒进,中了贼计,万死难赎。雍正帝气坏了,革了他的职,拘禁起来。可说实话,岳钟琪一生打仗,康熙雍正乾隆三朝都用得上,平青海、进西藏,功劳一大把,就这一回栽了。玛木特呢,从这仗起名声大噪,在准噶尔汗国成了顶梁柱。大策凌敦多布和小策凌敦多布死后,他辅佐噶尔丹策零,东打西杀,对沙俄和哈萨克的将领下手狠,震动了中亚。准军骑兵的机动性,在戈壁这种地儿,确实让清军吃亏。 清廷这边,巴里坤一败,战略主动权丢了,雍正下令暂停西进,整整二十年没大动。直到乾隆二十四年,才彻底平定准部,花了大力气。岳钟琪虽败,次年守哈密,用车阵配火器,挡住准军反扑,算是扳回点面子。乾隆帝后来在批本里说,这败仗像王翦输给李牧,不伤名将根本。岳钟琪的战术调整,也证明他学乖了,不再硬冲。 玛木特继续在准噶尔混得风生水起,带兵打仗,帮噶尔丹策零守江山。可准部内部乱子多,乾隆十八年,达瓦齐上台,他看不顺眼,干脆率众投了清朝。清廷给了他内大臣衔,还赐御前行走。他和岳钟琪在京城同桌吃饭,这事儿听着挺讽刺,两人从战场对手变同僚。玛木特没闲着,乾隆二十年封三等信勇公,次年跟班第进伊犁,任北路参赞,平叛有功。可惜八月,阿睦尔撒纳反了,他突围不成,被抓后骂了叛首几句,就被害了。乾隆帝写了诗追他,算认可了。 岳钟琪的后期也不太平,被鄂尔泰和张广泗参劾,罪名是误国,下狱贬庶人,回甘肃老家。乾隆十九年,他在四川资中病逝,享年六十八,谥襄勤。两人一生交集,就这巴里坤一役最扎眼。清朝西征路,靠的就是这种将领的血汗,胜败都推着帝国往前走。
这么看,吴三桂真是缺乏远见,在云南待了那么久,手握十多万精兵,这时候如果南下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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