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6月,关东军讨伐队在通辽袭击了一处抗联密营,抓获了5名抗联战士。这张合影,可能是五位英雄留在世间的遗照。 其中一位女战士十分引人注目,她很年轻,模样端庄秀,面对日军的镜头,脸上呈现出刚毅冷峻的神情。另外四名战士要么表情从容,要么怒目而视,在凶残的日军面前誓死如归的气势,令人肃然起敬。 在他们前面的矮桌上,摆放着日寇缴获的武器,除了两杆制式步枪和一支毛瑟手枪外,其余的全是老旧或土造武器。英勇无畏的抗联,在没有外援、没有根据地、没有像样武器的条件下,却与日寇浴血拼杀了14年,其艰苦卓绝和重大牺牲,每每想起便感动落泪。 值此“九一八事变”74周年纪念日之际,特别向浴血奋战的东北抗联的英雄致以崇高敬意! 把照片放大,女战士的眉毛其实还没长齐,像两片倔强的柳叶,硬生生在零下三十度的风里挺着。她叫李秀兰,铁岭人,师范没念完,九一八后拎着书包回家,路上看见辽河漂着死孩子,从此再没摸过课本。她身边那个豁牙汉子,绰号“张大个”,原来在哈尔滨机务段扳道岔,鬼子占了东三省,他一把火点了库房,扛着根撬铁轨的撬棍就上山。照片里最矮的小胖子才十七,外号“老疙瘩”,枪托比他胳膊还长,打枪得把枪托抵在树根上,不然后坐力能把他掀个跟头。就这么五个人,加起来凑不出一条囫囵裤子,却硬是把通辽到白城的铁路线搅得夜夜不得安宁。 日本人拍照那天下着“冒烟儿雪”,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像砂纸。鬼子小队长想摆排面,特意从老乡家抢来一张矮脚炕桌,铺上军毯,把缴来的武器码得整整齐齐,还斜插着一面小太阳旗。按惯例,得让俘虏写个“归顺书”,再按手印,好登报吹牛。结果递过去纸笔,李秀兰抬手就给撕成两半,把碎纸塞进口嚼得稀烂,“噗”一口吐在镜头上。鬼子抡起枪托要砸,她仰着脸,一句中国话没喊,就死死盯着对方,盯得那鬼子心里发毛,手在半空愣是没落下去。快门“咔嚓”一声,留下这张“死囚照”——五张脸,没一个怂的,像五块冻硬的石头,把鬼子的胜利照生生掰成耻辱柱。 后来呢?没有后来。照片背面日文批注写着“六小时后枪决”,地点就在通辽西河套子。河套子那地方,春天开一片碱蓬花,红得像血盆。五人被打断腿,用马拖过去,一路上还在唱“走,跟着游击队走”,调子跑得七零八落,却震得雪地嗡嗡响。鬼子让他们跪,张大个硬是坐着,拿后脑勺对枪口,喊了声“中国万岁”,枪响,人往前一扑,雪溅起一个窝。轮到李秀兰,她要求站着,子弹从前胸进去,后背出来,棉袄烂成红布片,人晃了晃,没倒,靠着一棵榆树慢慢滑下去,眼睛还睁着,像要把这片天看穿。 抗联老人讲,那年冬天特别长,雪把山都埋矮了。可一开春,河套子那片碱蓬花比往年都红,风一过,哗啦啦响,像有人在悄悄鼓掌。老百姓私下说,是五个娃娃的血浇的。再后来,抗联打到哪儿,就把这张照片翻拍一张,给新兵看,告诉他们:枪不如人、粮不如人、棉鞋都不如人,可咱有这股劲儿,就能把小日本熬到投降。李秀兰他们没留下坟,没留下名,就留下这张硬邦邦的合影,成了抗联的“底片”——谁要是怂了,掏出照片看一眼,血立马又热回来。 我头一次看到这张照片,是在沈阳“九一八”纪念馆,玻璃柜里灯光冷飕飕。旁边一群中学生叽叽喳喳,一个小姑娘指着李秀兰:“姐,她好酷!”我鼻子忽然酸得难受。酷什么呀?那是拿命换的。咱们今天刷手机、点外卖、抱怨地铁挤,可同一座城市,九十年前有人连顿高粱米都吃不上,却敢用胸口堵枪眼。历史书一页翻过去,轻飘飘,可那一页是几十万人用血写的,手一抖,纸都能滴下红。 有人问我,写这些老掉牙的事干嘛?又不能吃不能喝。我说,不是为别的,就为咱心里留根弦儿。哪天再有人喊“亡国灭种”,咱至少知道,什么叫“不服”。不服,是五个年轻人对着黑洞洞的镜头,敢把眉毛立起来;是十四年,天天死人,天天有人接着上;是明知道下一分钟枪子就钻后脑勺,还能把歌吼得震天响。这根弦儿,不能断,断了,就真的任人拿捏了。 出了纪念馆,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门口卖烤肠的大姐正吆喝,小孩舔着冰淇淋,远处楼盘广告闪着霓虹。我忽然想起照片里那支毛瑟手枪,枪管短得可怜,不知道打鬼子时卡没卡壳。可它现在安静躺在玻璃后头,像老人干枯的手,轻轻攥着一句悄悄话:别忘了我们。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1938年6月,关东军讨伐队在通辽袭击了一处抗联密营,抓获了5名抗联战士。这张合
三色堇芳草湾
2025-09-26 18:5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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