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勒死我!”1944年,一地下党入狱后被汉奸认出,怕自己扛不住,求狱友将他勒死。没想到,在将死挣扎时,一脚踢倒了尿罐,惊动了看守。 任远不是生来就扛着“联络部长”的担子,早年间他是冀东丰润县的小学教员,站在土坯搭的讲台上教孩子念“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1938年日本人烧了他的学校,还把给游击队送过粮食的学生小柱子吊在村口的老槐树上,他亲眼看着孩子断气,攥着半截被烧黑的课本就找到了地下党组织。 没人教他怎么搞情报,他就凭着对冀东各村各庄的熟悉,装成货郎走街串巷,把日军的布防消息藏在货担底层的夹层里,一次次躲过搜查。 后来组织信任他,把联络部长的活儿交给他,手里的名单记在脑子里,也抄在油纸布上缝进了鞋底——那不是纸,是几百号同志的命,他睡觉都要把脚贴在墙根,怕夜里翻身露了破绽。 他这次栽跟头,是栽在一个叫王三的叛徒手里。王三以前跟着他跑过腿,后来被日军抓了一次,没挨过两鞭子就全招了。 那天任远要去唐山跟交通员接头,刚走到西关的杂货铺门口,王三就带着特务围了上来。他下意识摸腰间的短枪,可特务早有准备,上来就按住他的胳膊,搜遍全身没找到名单,就把他押进了宪兵队监狱。 进狱的第一晚,他听见隔壁牢房传来惨叫声,是另一个地下党被灌了辣椒水,那声音钻耳朵,他攥着拳头想,要是明天轮到自己,肯定熬不住,一旦把名单说出去,唐山、丰润、玉田的地下站就得全完,那些跟他一起送过情报、藏过伤员的同志,就得跟小柱子一样没活路。 同监室的狱友姓张,是之前在北平搞学生运动时被捕的,两人没敢立刻相认,直到夜里看守的脚步声远了,老张才用手指敲了敲墙,比了个“自己人”的手势。任远凑过去,声音压得快听不见:“我手里有名单,敌人明天肯定要动刑,我怕我扛不住……你找根绳子,勒死我。” 老张愣了,半天没动,任远急得眼眶发红,抓住他的手腕:“你别犹豫!我要是招了,不是我一个人死,是几百号人跟着陪葬,你下手,是救大家!”老张抹了把脸,从床板缝里摸出根搓好的麻绳——那是他之前想用来越狱的,现在却要用来勒自己同志的脖子。 绳子刚缠上任远的脖子,老张就闭着眼拽紧了。任远憋得满脸通红,手脚乱蹬,想尽快断气,可偏偏脚腕子勾到了床底下的尿罐,“哐当”一声,陶罐摔得粉碎,尿水顺着砖缝流到走廊里。 看守拿着手电冲进来,光柱照在任远脸上,他赶紧顺着劲儿瘫在地上,装作晕过去。老张在旁边搭话:“他下午就没吃一口饭,刚才突然就倒了,是不是病了?” 看守踢了踢尿罐碎片,骂了句脏话,没多怀疑,转身走了。关上门的瞬间,任远睁开眼,对着老张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成,还得熬”。 第二天一早,敌人真的动了刑。先是鞭子抽,粗麻绳蘸着盐水,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任远咬着牙没哼一声;后来又上老虎凳,往腿底下垫砖头,垫到第三块时,他听见自己膝盖骨“咯吱”响,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滴,敌人拿着名单的空壳子问他“这里面的人都在哪”,他吐了口血沫在敌人脸上,只骂“叛徒王三不得好死”。 敌人见硬的不行,又换了软的,把他带到一间摆着白面馒头和红烧肉的屋子,说只要他把名单上的名字说全,就能当“维持会”的文书,不用再受刑。任远拿起筷子,把肉拨到地上,踩了一脚:“我是中国人,不当你们的狗汉奸!” 组织上很快就知道了任远被捕的消息,专门从军区调了人成立营救小组,还通过监狱里的内线——一个姓刘的老狱卒,给任远送了封信。 信藏在一块窝头里,任远掰开窝头,看见里面用毛笔写着“三天后夜里营救,坚持住”,他把纸条嚼碎咽进肚子里,心里有了底。 接下来的两天,他故意跟敌人“周旋”,说“名单藏在唐山北郊的破庙里”,还画了个假地图,把敌人的注意力引到城外。敌人信了,派了一半的人手去破庙搜查,监狱里的守卫就松了不少。 营救那天夜里下着小雨,天黑得像泼了墨。营救小组摸进监狱,先用迷药放倒了门口的看守,然后顺着走廊往里摸,老张听见暗号,赶紧帮任远解开脚上的镣铐。 任远的腿因为受刑肿得厉害,站都站不稳,小组里的同志背着他往外跑。快到监狱大门时,后面传来枪声,任远趴在同志背上,还不忘喊:“别管我!先把假地图的事儿传出去,别让敌人再去破庙,免得误伤了附近的老乡!” 后来任远伤好后又回了冀东,只是腿上落了病根,阴雨天就疼得直咧嘴。有人问他当初求着被勒死的时候怕不怕,他摸着腿上的疤笑了笑:“怕啊,怎么不怕?可一想起小柱子,想起名单上那些同志的脸,就觉得疼不算啥,死也不算啥。要是我松了口,那些人就都没了,我没脸见他们。”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快勒死我!”1944年,一地下党入狱后被汉奸认出,怕自己扛不住,求狱友将他勒死
脚步丈量远方
2025-09-24 20:5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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