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冯秀英为外公迁坟时，在坟墓中发现一个铁盒子，谁知，就是这样东西，让她发现外婆竟是日军特务。 冯秀英这人，出生在1940年代的西安，那时候街头还乱哄哄的。她小时候跟着母亲过日子，母亲早早没了，留下她一个人扛家。外婆王梅那会儿在西安混得风生水起，穿得时髦，爱去社交场子转悠。外公李某低调点，就在田里刨食，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冯秀英长大嫁人去了吉林，冬天冷得刺骨，她生下女儿小雪，小雪从小爱文艺，进了西安剧团干活。到1986年，她快五十了，接到老家电话说要建机场，得迁坟，她二话不说就赶回去。 迁坟那天，冯秀英带着东西到村里，村民帮忙挖开土。棺材一开，除了骨灰坛，还多出个铁盒子和红伞。她没多想，把这些都带回家，先请风水先生来看看安葬地。先生是老兵，一眼认出铁盒是军家伙什，撬开后里面两个圆柱信号器，还有本小册子。册子上日期数字一堆，末尾签“WM”，冯秀英一看就懵了。先生走后，她自己琢磨，这会不会是外公抗战留下的英雄物？她把东西锁箱里，先搁着。 小册子翻开，数字串串的，夹杂字母，冯秀英越看越不对劲。掉出几张旧剪报，标题直指日本女特务落网，照片上那女人五花大绑，脸熟得慌。她翻箱倒柜找母亲旧物，终于挖出张合影，母亲年轻时和外婆王梅站在一起，对比脸型发髻，一模一样。王梅就是“乌梅”，日军特务。冯秀英手抖着合上册子，这下家族黑历史全抖落出来了。外婆不是什么社交名媛，而是帮鬼子卖命的汉奸。 从那起，冯秀英就开始钻研册子。那些数字像密码，她试着对照旧报纸，标注日期，抄了无数遍。十七年过去，她收集资料堆成山，可密钥就是解不开。外公外婆的罪行渐渐浮出水面，1937年日军侵华，在西安安插特务，用红伞当暗号，指引轰炸目标。每次鬼子飞机来，准砸中我军仓库和工厂，老百姓死伤惨重。王梅代号乌梅，1937年11月被抓枪毙，本以为这电台断了根。 谁知两年后，乌梅电台又冒头。1939年10月11日，大华纱厂被炸，11月25日西安机场遭袭，这些日期和册子数字对得上。冯秀英越挖越深，原来外公李某接棒，当了乌梅二号，继续发报。夜里鬼鬼祟祟，用电台传情报，害得西安老百姓流离失所。建国后这家伙销声匿迹，留下册子埋坟里。冯秀英咬牙研究，可密码太狡猾，她一个人转不过弯。 小雪这孩子，2003年已经在剧团混了几年。一天冯秀英睡着，册子扔床边，小雪捡起翻翻，那些数字瞧着像简谱，她试着哼哼。第二天去排练，还边走边唱，老团长一听脸拉长，说这是三十年代电影《古塔奇案》插曲《秋水伊人》，词儿下流，不让小姑娘碰。小雪回家写出谱子和歌词，和母亲一对，数字全对应音阶。密钥就是这曲调，加密电文。 破译出来，母女俩傻眼。册子记录的正是外公外婆的勾当，王梅先干，枪毙后李某顶上，为日军指路炸城。西安那几年，轰炸声不断，纱厂机场成废墟，无数人命没了。冯秀英没想到，亲外公外婆竟是这等货色，帮敌害同胞，罪孽深重。她们抱头哭，家族耻辱砸下来，压得喘不过气。 真相一出，冯秀英变了个人。从那她吃斋念佛，每天给冤魂超度，烧香磕头，求点心安。西安那些死难者，她觉得欠了债。小雪那边，未婚夫听说这事，甩手走人，她到中年也没再娶，一个人在剧团熬。外公外婆的烂摊子，砸在后辈头上，日子难过。历史这东西，藏得再深也得面对。 这事说白了，就是提醒人，祖上积德还是欠债，都得还。冯秀英研究十七年，小雪一哼曲子全解了，可解开的不是宝，是雷。日军特务那套，狡猾到骨子里，西安老百姓遭的罪，谁来赔？外公外婆下场惨，可他们害的远超自己。冯秀英晚年就这么守着佛堂，念经度人，算是赎罪吧。 想想看，迁个坟挖出家丑，够人喝一壶的。册子埋了四十年，密钥藏在老歌里，这设计多阴损。乌梅电台重开，鬼子飞机又来，纱厂工人炸成灰，机场守军尸横遍野。李某这二号，建国前还发报，之后躲了。冯秀英收集旧报时，那些轰炸报道看得心塞，数字一串串像催命符。 小雪破译那天，母女对坐翻册子，日期音阶一一对，歌词污秽得让人脸红。原来电文就藏曲调里，鬼子一听就懂。1937年王梅抓时，电台销声，两年后李某重启，西安又遭殃。老百姓逃难，孩子没了爹妈，这账算谁头？冯秀英后悔没早挖坟，可坟里东西早在那等着。 家族这玩意儿，表面光鲜，底下黑洞。冯秀英小时候听外婆故事，以为风光，谁知是间谍传闻。李某务农掩护，实际夜里发报，手指敲键子，情报飞日本。红伞是暗号，撑开一晃，飞机就来准头。迁坟时伞还完好，冯秀英带回家，搁箱底霉了。 研究过程苦，冯秀英从吉林寄资料，旧报纸黄了边，她剪贴标注。十七年，眼睛熬红，手抄肿。外婆照片对比剪报，王梅脸圆润，绑时还化了妆，特务范儿十足。册子“WM”签名，笔迹歪扭，像鬼画符。信号器圆柱，电池锈掉，她擦拭时灰飞一脸。 破译后，冯秀英不碰旧物，锁箱扔角。吃斋日子清苦，素菜咽下，佛珠转得飞快。小雪剧团排戏，台下观众不知她家底，回家还得安慰妈。
繁花未必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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