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调他负责上海警备工作,批准兼任大军区副司令:要压得住台! “1970年三月,

岁月如歌往事 2025-09-24 02:05:09

上级调他负责上海警备工作,批准兼任大军区副司令:要压得住台! “1970年三月,老周,上海那边局面复杂,你得过去。”会客室里,许世友夹着叶子烟直接了当。短短一句,拉开了一场并不轻松的接任。 彼时的南京军区炮兵司令周纯麟,已在同一职位整整十八年。日常与各师、团主官打交道,他说一句:“来个二等射击校验。”炮团长们立刻心领神会。磨合到这种程度,换岗本就让人犹豫,更别提调去的还是政治漩涡最深的上海。 外界对上海警备区的印象,归纳起来只有两个字:棘手。内部矛盾层层叠加,地方市革委会与军队分歧不断,兼之空四军、东海舰队基地同时插手支左,正军级单位三家同城——任何一次协调,若处理不好,就是军种对立。 许世友找周纯麟谈了三回。第一次摸底,第二次分析利弊,第三次几乎用命令口吻:“你若不去,可推荐人选。”老周沉吟,“谁也没在上海混过这么深水的局,去了只怕也压不住台。”话等于没回答,却也是默认。 任命很快下达:南京军区副司令兼上海警备区司令员。文件一出,震动不小。历任警备区主官仅为正军职,首次兼挂大军区副司令,不单是待遇,主要是向空、海两家亮明态度:陆军这位讲话要比诸君分量重。 到沪第一周,突发尴尬场面。市委常委扩大会,原定陆海空三支联合作战讨论。议程本该周纯麟总结,空四军王维国却提议各军种均要发言。新司令只能临场调换顺序,表面云淡风轻,内里等于告诉地方干部:上海不是哪一家说了算。 紧接着,警备区内部清理武装部、看守部、警卫营的遗留问题。文件堆成小山,涉人员晋升、优待、房改,件件牵扯人心。周纯麟坚持“先军内,后地方”,先把军队体系掰直,再谈与市革委会对表。有人嘀咕他照搬南京做法,他回一句,“火炮校正先标尺后方向,顺序不能乱。”听来是行话,实则暗示流程不可变形。 1971年,“9·13”事件后,上级指令清查空四、空五军内部。军区副司令肖永银带队直奔虹桥机场,周纯麟全程配合。锦江饭店临时封楼,警卫全部换成警备区三营,王维国与陈励耘被“请”进八楼会客室。处置成功,上海未出现跑风漏气,这是周此行的分水岭:军内认可,地方不敢轻视。 然而接下来与马天水、徐景贤、王洪文的拉锯,让体格硬朗的周纯麟也吃不消。连续多日夜访谈判,他心绞痛发作,两次住进长征医院。躺在病房,他提出调离请求,却被总政主任李德生劝回:“上海暂时换不了人,你先养病,工作可授权参谋长。”于是出现罕见局面:司令住院,警备区日常以电话口授指令运转,事务仍井井有条。 1976年十月消息传来,四人帮被擒。病床旁的老参谋记录下一个细节:周纯麟放下电话,支撑三年的拐杖被他顺手丢到墙角。此后数月,警备区配合中央,完成对马徐王的隔离审查,上海武装系统再度重归平稳。 健康却已透支。1978年初,军委批准他不再兼任警备区司令,改由何以祥接棒。交接那天,周纯麟只说了一句,“上海的枪炮归队了,把人心也归拢住。”随后回到南京军区,任副司令直至离休。 回顾这段经历,外界常夸他“会团结”。其实,“团结”背后是对军事系统流程的近乎偏执:令出一门,口径一致。试想一下,若无这一点,陆海空三正军级单位共驻一城,谁来协调?谁敢协调? 值得一提的是,他在上海留下的两条制度,至今仍被沿用:警备区与地方常委双周例会,以及三军种轮值市防空演练。看似细节,却彻底打破过去各自为政的老毛病。 很多年后,老部下问他最难忘哪一刻,他笑答:“不是抓谁,也不是扔拐杖,是第一次穿上海军大衣坐在吴淞炮台,那天潮水大,炮声像在耳边。心里有数:只要阵地在,劲就不会散。” 周纯麟没写回忆录,留下的只是几摞批示件与半截拐杖。对局外人而言,它们或许平淡;对经历那段动荡的人而言,却是一位老炮兵“压得住台”的最好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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