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被马家军残害后，红军师团级干部的遗体，排成一排，被捆了起来，放在墙边，即将被马匪送去邀功请赏。 一个马匪翻身下马，踹了两脚尸体，眼睛都不眨一下：“快拍照！拿这些请功去！”那一排尸体里，就有红五军军长董振堂。 事情得从三个月前说起。 1936年10月，红军长征胜利结束，中央军委决定组建西路军。 把红四方面军的三十军、九军、五军，还有总部直属部队，全都调过去，一共两万多人。 目标是打通河西走廊，打开通往苏联的通道。 可问题来了，河西不是空地，那是马家军的地盘。 马步芳、马步青兄弟，手下二十多万兵，早就虎视眈眈。 他们不但听命于蒋介石，更是靠打红军“升官发财”。 红军一进甘肃，他们就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围歼。 1937年元旦，红五军拿下了高台。 一座弹丸小县，却是扼守河西的咽喉口。 董振堂亲自挂帅，军长挂帅守县城，说明一个问题：这仗必打，不能退。 敌人没让红军等太久。 1月12日，马步芳派出4个骑兵旅、3个步兵团，还有民团，二万多人，围住高台。 红五军不到三千人，弹药少、粮食紧、补给断，但没有一个人撤退。 那是地狱的九天八夜。 敌人一轮轮冲，红军一茬茬挡。 子弹没了，就拿大刀梭镖；刀断了，就扔砖头石块；石头也没了，烧锅水泼敌人。 一个排长双腿被炸断，趴在地上，用手拖着身子扑上去，砍了敌人马的腿。 一个女战士被俘后，用藏在怀里的剪刀刺死敌军军官，自己也壮烈牺牲。 到了1月20日，城破了。 董振堂、杨克明、陈海松、孙玉清，还有23个师以上干部，全部战死。 董振堂的头被割下来，挂在高台城楼示众。 杨克明的尸体被战马拖着绕城一圈，马家军说这是“战利展示”。 马家军把红军高级干部的遗体，一个个捆起来，排成一溜儿，放在高墙边。 他们想干嘛？拍照、报功、领赏。那不是人，是“战绩”，是“功劳簿”上的数字。 更狠的是，他们还把红军烈士的头骨挖出来，镶上银边，做成“头骨碗”，一边喝酒一边炫耀。 听着是不是觉得残忍？可这就是事实。 西路军这一路，打了80多场仗，歼敌2万5千人，但自己牺牲了7000多人，被俘的12000人里，有6000人被活活杀掉。最后抵达新疆的，只剩400多人。 你以为这些人是失败者？不，他们是用命去执行中央战略任务的人，是在敌人最强、我军最弱的地方硬生生把血流干的人。 他们没后方、没补给、没支援，打到最后一口气都用来挡枪子儿。 董振堂是谁？黄埔一期，跟朱德一个教室出来的，曾是国民党军校教官，后来扔掉前程投了共产党。 他打江西、上井冈、过雪山、翻草地，一路从营长干到军长。在整个土地革命战争中，他是牺牲级别最高的红军将领。 可他死的时候，身边连个通讯员都没留下。 但历史不会沉默。 高台战役后，西路军留下的不是失败的记录，而是一座座烈士墓和一段段传承的精神密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