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半夜两点多，客厅里悄没声，女孩从房间里探出头看了一眼。 她蹑手蹑脚走到门口，顺手把爸妈房门轻轻带上，又回头看了眼，再换好鞋，推门出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她又摸回来，没吵醒任何人，动作特别快，像是练过好多次。 她妈是第二天看监控才发现的，一开始没敢信，还以为是误操作。 她女儿今年读初三，以前特别乖，从小学习也不让人操心，属于那种老师见了都会多笑一笑的孩子。 可最近一年像变了个人，说话带刺，动不动就顶嘴，家人讲两句她立马翻脸，一天到晚脸拉得老长。 她妈开始也觉得可能是叛逆期，忍忍就过去了，没太管。 但后来她发现孩子晚上洗澡时间越来越长，手机锁屏越来越紧，朋友圈也清空了。 再后来她翻女儿书包，发现几支她从没见过的口红，还有几张和陌生同龄女孩的合照。 她有点坐不住了，就装了个摄像头，想着能不能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结果那一晚的视频，她看了三遍都没睡着。 女孩不是去约会，也没鬼鬼祟祟去干坏事，就是出门站了一会儿，走到小区角落坐着，没刷手机，也不哭不笑，就发呆。 后来她问女儿：“你是不是晚上不太好睡？” 女孩头也不抬：“你不是都看过了吗？” 她一下被噎住了。 以前她总觉得，只要把孩子管住，不出错、不走偏就行。 可现在她有点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说不上难过，但就是堵得慌。 她也没再问什么，只是那天晚上，她路过女儿房间，发现门没关严。 现在的孩子，真不是不懂事，他们只是不想你一上来就盯着他们的错。 你会怎么选，是追问？还是先听听他们想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