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志愿军班长趁天黑,摸到美军阵地前,突然,他脚底碰到什么,一动不敢动。

历史少年派 2025-09-10 09:34:57

1952年,志愿军班长趁天黑,摸到美军阵地前,突然,他脚底碰到什么,一动不敢动。轻轻蹲下,扒开泥土,看到根铁丝,是地雷!他心一横,张嘴就咬,只听咔嚓一声,牙齿掉了半块。

开城以东的雪线像一道血色伤疤横亘在阵地上,志愿军班长姚显儒蹲在战壕里,用刺刀削着冻硬的土豆,听着远处传来的零星爆炸声。他摸了摸腰间别着的自制探雷钩,这是用美军废弃的铁锹把改制的,表面还缠着三道红布条 ,那是牺牲在雷区的三名战友留下的。

“姚班长!” 通讯员小李跌跌撞撞跑来,棉袄下摆还沾着未化的雪,“159 高地侦察组又牺牲了两个战士,连长说,必须在三天内找到破雷阵的法子。”

姚显儒猛地站起来,土豆滚落在地。他望着远处雾蒙蒙的高地,那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像张着獠牙的巨兽。三天前,新兵小张就是在这里踩响地雷,半截身子被炸得血肉模糊,临终前还攥着块沾血的雷片。

深夜,姚显儒带着四名战士出发了。寒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他们身穿的白棉衣与雪地融为一体。队伍最前端的姚显儒突然抬手,所有人立即定格在雪地里。借着月光,他看见前方枯草间闪过一丝反光 —— 那是根细如发丝的铁丝。

“后退!” 姚显儒压低声音,喉结上下滚动。他单膝跪地,探雷钩轻轻拨开积雪,露出个墨绿色铁盒,顶部的引信像毒蛇的信子微微颤动。“这是诡雷,三根绊线连着三个方向。” 他指着延伸出去的铁丝,额角沁出冷汗,“只要碰断一根,方圆五米都会被炸上天。”

战士老王攥着枪的手在发抖:“班长,咱们没带剪线钳......”

姚显儒没说话,突然张开嘴咬住铁丝。金属的寒意瞬间渗进牙龈,他猛地发力,“咔” 地一声,牙齿崩裂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铁丝终于断开。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顾不上疼痛,徒手挖开冻土,指甲缝里塞满了混着血丝的泥土。

半小时后,当姚显儒拧下雷管时,五个人都听见彼此剧烈的心跳声。“记住,拧引信要逆时针,力度要稳。” 他把排好的地雷递给老王,“你们守着,我再去试试。”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四名战士迅速隐蔽,姚显儒趴在雪堆里,看着三个美军巡逻兵哼着小曲走来。他摸到腰间新缴获的手雷,心中盘算:如果现在动手,枪声会惊动整个雷区;但放任他们过去,后续侦察更危险。

“吱 ——” 最前面的美军突然停住,靴底擦过雪地发出刺耳声响。姚显儒的手攥紧了手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时间仿佛凝固,三秒后,美军嘟囔着继续前行,他们的皮靴距离地雷只有半米。

待美军走远,姚显儒长舒一口气,继续向雷区深处摸去。当他抱着十颗地雷返回时,发现小李正蹲在交通壕里抹眼泪 —— 原来另一个侦察组在侧翼又折损了一名战士。

“哭啥!” 姚显儒把地雷重重摔在地上,震得冻土簌簌掉落,“这些铁疙瘩本该要我们的命,现在就是咱们的武器!” 他抓起一颗地雷,掰开外壳,指着内部结构说:“看,雷管和撞针之间有个保险销,只要......”

此后半个月,姚显儒成了雷区常客。他白天研究各种地雷构造,夜里就带着战士 “偷雷”。有次他们遇上美军布雷队,双方在月光下展开追逐。

姚显儒背着刚起出的八颗地雷狂奔,身后子弹打得雪屑飞溅。他急中生智,将两颗地雷反埋在追兵必经之路,爆炸声响起时,他听见了美军惊恐的咒骂。

渐渐地,战场态势发生逆转。敌人发现自己埋雷的速度,远远赶不上志愿军 “搬家” 的速度。一天清晨,美军上尉约翰逊看着被清空的雷区,气得掀翻了指挥桌上的地图:“这些黄皮肤的魔鬼!他们难道能在雷海里跳舞?”

而在志愿军阵地,姚显儒正在教新战士使用自制探雷器。他举起一个绑着铃铛的长竹竿:“听见铃声变闷,就说明地下有铁家伙。记住,排雷不是蛮干,是和死神斗心眼。”

当作家魏巍拿着笔记本找到他时,姚显儒正往鞋底缠布条 —— 这是为了减少在雪地的声响。“没啥好写的。” 他搓着布满冻疮的手,“只要能多排一颗雷,就少一个兄弟流血。”

1952 年秋,当姚显儒戴着 “二级起雷英雄” 勋章站在领奖台上时,台下战友们齐声高呼:“雷神!雷神!”

姚显儒的目光,望向远方那片曾让他九死一生的雷区,那里如今已开满了金达莱花,像无数永不熄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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