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时期的一天傍晚,聂荣臻在经过一个连队的时候,听到战士们吵吵嚷嚷,声音里还夹杂着哭声。他感到奇怪,就走进院子,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那是在红军时期,一天傍晚,聂荣臻处理完军务,拖着一身疲惫路过一个连队的驻地。按理说,这时候的营地,除了巡逻哨兵的脚步声,就该是战士们低声的说笑和鼾声。可那天,他老远就听见院子里吵吵嚷嚷,声音不对劲,里头还夹着压不住的哭声。 打仗的汉子,流血不流泪。这哭声,比枪声还让他心里咯噔一下。他皱着眉头,心里犯了嘀咕:出啥事了?是打了败仗,还是谁家来了噩耗?他没惊动警卫员,自己一个人悄悄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点着几盏昏暗的马灯,几十个战士围成一圈,有捶着胸口的,有抱着枪闷头哭的,还有几个在跟一个干部模样的军官争执,脸红脖子粗。地当中,躺着一头刚咽气的骡子,血从脖颈的枪口渗出来,染红了脚下的泥地。 聂荣臻一看这阵势,火气“蹭”地就上来了,但又强压了下去。他走到那个军官面前,沉声问:“怎么回事?” 那军官一看是聂政委,赶紧立正敬礼,报告说:“报告政委!这骡子啃了老乡的庄稼,违反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执行纪律,把它给枪毙了!” 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自己是包公再世,铁面无私。 这话听起来,好像没毛病。“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是红军的铁律,是咱们能扎下根来的本钱。啃了老乡的庄稼,那就是损害群众利益,按纪律处置,道理上说得通。可聂荣臻再一看战士们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他没再搭理那个军官,而是转身蹲到一个小战士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问:“小同志,哭啥子嘛?一头骡子,回头再给你们补一头就是了。” 那小战士抬起头,满脸泪痕,抽噎着说:“政委……你不知道……’花鼻子’它不是一般的骡子……” 旁边一个老兵抹了把泪,接过了话茬。原来,这头叫“花鼻子”的骡子,是他们连的“编外战友”。当初过草地,战士们断粮,是它硬撑着驮装备;爬雪山,是它从冰缝里把重伤员拖出来;好几次战斗,机枪弹药跟不上,也是它驮着弹药箱在炮火里穿梭。战士们自己都舍不得吃的东西,总要省一口喂给它。在大家心里,这头骡子早就不是牲口,是救过全连人命的兄弟。 这次打了胜仗,缴获了些物资,连里好不容易能喘口气。战士们太累了,栓骡子的时候没留神,让它挣脱缰绳跑出去啃了几口地里的青苗。老乡找上门来,连长二话不说,掏枪就把“花鼻子”给毙了,还当着全连的面训话,说要“严明纪律”。 听完这些,聂荣臻沉默了。他站起身,慢慢走到那个连长面前,眼睛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纪律是让你这么执行的吗?我看你这不是执行纪律,你这是官僚主义,是懒政!” 聂荣臻把那个连长狠狠批评了一顿:“老百姓的庄稼损失了,我们赔!用我的津贴赔!你枪毙一个功臣,就能挽回损失吗?你这是在戳战士们的心窝子!队伍的心要是散了,你拿什么去打仗?” 随后,他让司务长去跟老乡道歉,照价赔偿了损失,又亲自跟战士们保证,等有了条件,一定再给连里补一头好骡子。一场眼看要失控的“兵变”,就这么被他几句话、几个动作给化解了。战士们的哭声停了,眼神里又有了光。他们觉得,这个领导,是真懂咱们。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它恰恰反映了聂荣臻这个人的领导智慧。他没有用大道理去压人,也没有和稀泥,而是真正走进了士兵的心里。他明白,纪律是骨架,但人情是血肉。一个只有骨架的军队,是僵硬的,是打不了胜仗的。 这件小事,后来在聂荣臻的回忆录里被提及。它也成了我军政治工作中一个经典的案例,反复告诉后来的指挥员:带兵,首先要带心。 你的兵,你的下属,他们为什么跟着你?图的不仅是打胜仗、拿军功,更图的是一份尊重,一份理解,一份知道“你把我们当人看”的踏实感。 如今,时代变了,我们不再需要骡子来驮弹药,有了更先进的装备和技术。但带队伍的道理,一点都没变。无论是管理一支军队,还是领导一个企业,甚至维持一个家庭,最核心的,永远是人心。千万别让你手里的“纪律”,变成一把戳人心的冷冰冰的枪。 多走进院子,听听那些“吵吵嚷嚷”和“哭声”,看看他们到底在为什么难过。也许,答案会让你成为一个更好的领导者。
低谷赢球,比榜首更刺激。武汉三镇刚把申花拉下马,现场吼哑的嗓子还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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