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红四方面军的名将同框合影，坐在C位的是谁？ “1980年6月15日下午

多年以后，红四方面军的名将同框合影，坐在C位的是谁？ “1980年6月15日下午三点，’老徐，你还是坐中间吧！’洪学智半开玩笑地推了推徐向前的肩膀。”就在北京玉泉山的一间小型会客室里，这群曾在枪林弹雨中并肩突围的老战友，再次围坐在镜头前。快门声一响，画面定格，留下了那张后来被无数军史研究者津津乐道的合影——红四方面军主要将领建国后的罕见同框。人们最先注意到的，自然是居中而坐、面带淡淡笑意的徐向前元帅。 回望1930年代，红四方面军在川陕根据地成型时，徐向前便以总指挥身份统领这支劲旅。随后的懋功会师、长征分路、西路失败，每一次生死抉择都与他密切相关。需要说明的是，这支部队干部来源极为复杂：有黄麻起义中成长起来的红安子弟，也有金寨山沟里走出的穷苦学生，更有从滇西北辗转而来的青年知识分子。二十多年过去，当年的青年如今头发花白，坐在中央的那位，自然是他们默认的主心骨。 徐向前旁边的两张面孔同样抢眼。左侧第二位的洪学智，当年在红四方面军政治部里主抓组织工作，一手主持士兵教育、伙食分配，被战友笑称“洪大管家”。1937年西安事变后，他辗转到陕北，又赶往皖南新四军，行囊里仍是那本厚厚的士兵花名册。抗日战争结束后，他调入东北，与林彪、罗荣桓搭档，先当第六纵队司令，再当四野主力第43军军长。辽沈、平津鏖战，部队号称“钢军”，洪学智却总是端着搪瓷缸，挨个地看伤员。到了抗美援朝，他临危受命主管后勤，“一天送不到前线，就等于多牺牲一排人”，这是他在板门店后方会议上拍桌子说的话。1955年被授予上将衔后，他又两度出任总参谋长，可谓前线后方都干得漂亮。 坐在洪学智左侧第一位的秦基伟看上去略显腼腆，可别被样子骗了。湖北红安被称作“将军县”，出自那里的人骨子里带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早年，他在红四方面军独立团打杂跑腿，炮火声中摸爬滚打。淮海战役跟着刘伯承、邓小平打穿中原时，秦基伟还只是副师长；真正让他扬名的是1952年的上甘岭。志愿军第15军坚守坑道四十三天，他一句“再苦也不能让阵地后退一米”，在前沿阵地传开。此役后，第15军被称作“万岁军”，秦基伟成了“千岁军”军长。回国后，他先当广州军区司令，再当国防部长，1988年授上将。有人打趣：打仗他爱冲锋，打拳他爱直拳，这人直来直去，从不拐弯。 镜头右侧靠在徐向前椅背上的，是在1955年仅授少将的李德生。军衔不高，资历却深。他出身皖北贫农，在长征途中补充入队，一直在徐向前身边勤务。解放战争打响后，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李德生被点名带第二纵队，“你善打运动战”，这是刘伯承对他的评价。1958年，他奔赴西藏筹备进藏部队；1969年，调京任总政治部主任。由于梳理干部政策得当，他后来进入政治局，成为极少数晋至正国级的开国少将。用他的话说，“当年小兵挑脚板，如今回头看，脚印还清清楚楚”。 再说两位“陈”姓大将——陈再道和陈锡联，他们的经历像是平行镜像。两人都在刘邓麾下，都指挥过纵队，都参与过淮海。不同的是，陈再道擅长剿匪，河南山区里游击队、土匪混杂，他硬是打出了条“安宁走廊”；陈锡联则喜欢大纵深穿插，淮海围歼黄维兵团的关键一跳，就是他第三纵队夜渡汴河。1949年底西南作战，陈锡联任第三兵团司令，重庆、成都相继解放。建国后，陈再道长期分管空降兵，陈锡联一度主持军委日常工作，还兼任国务院副总理。军中盛传一句话：“二陈在，行动快”，说的就是他们对战机判断的果决。 合影后排站着的郑维山和杜义德，外界提及不多，其实战绩不逊色。郑维山1937年参加八路军115师，平型关一战就砍下过日军机枪阵地。解放战争时，他是晋察冀军区手里的头号“尖刀”，平津、太原、兰州一路直插。1951年又随第19兵团赴朝，参与了五次战役，是中将里少有的“三大战役+朝鲜战场”全勤者。杜义德则典型南征北战：江西游击、抗日根据地、华中剿匪，哪儿缺指挥员就往哪儿补。 这张合影的拍摄背景也颇有意味。那年春天，中央军委决定修订《古田政治工作条例》，老红军出身的将领被请来座谈。徐向前带头表示，红四方面军的许多做法可以吸收，比如干部带士兵种菜、班排生活会、战斗总结夜话等。几十年过去，这些看似质朴的传统仍没过时。摄影师原打算让元帅与将军分列，但洪学智与秦基伟坚持“坐混在一起”。洪学智笑道：“分什么辈分？战场上都是一块滚过来的。” 值得一提的是，现场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摄影灯突然闪了几下，李德生半蹲着帮忙调电闸，陈锡联顺手把徐向前的拐杖挪到一旁，才保证画面整洁。事后有人问徐帅为何肯屈腿合影，他摆摆手：“闹着玩嘛，真正的荣誉早就写在那块土地上。”这句话后来被军博展览引用，在展区里向观众解释什么叫“功成不必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