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廖汉生回老家到大女儿家吃饭,大女儿向公公介绍:这是我爸爸 “1979年10月的黄昏,你们先吃,我带位客人回来。”廖春莲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对公公低声补充一句,“这位是我爸爸。” 那顿饭没一点热闹气氛。灶膛里柴火噼啪作响,屋里却像结了冰。廖汉生坐在条凳上,端着粗瓷碗,默默看女儿忙进忙出。那一声“爸爸”并没落在他耳边,老将军心里像塞了块石头,重得很。 如果把时间拨回到二十世纪初,这对父女本不该如此陌生。廖汉生1911年出生,父亲廖兰湘是桑植县有名的私塾先生,能写能讲,脾气又直。在贺龙“我们一起去闹革命吧”的一句话里,他收了书箱,拿起木柄短枪。那年,小廖汉生只有十岁,学堂戛然而止,家里连夜搬空,因为父亲成了“赤匪文书”。 三年后,廖兰湘病没了命,临终只留下两件事:一张写好名字的党员介绍信和一桩娃娃亲——贺龙二姐贺戊姐的女儿肖艮艮。那年头,亲上加亲有时比生命还管用。少年廖汉生打算守着承诺,先把人带走再说。 1927年春,长沙枪声大作,蒋介石对共产党动刀子。“四一二”后,湘西山里成了红白势力最混杂的地带。贺龙要起兵,他让廖汉生暂留在游击队,“你小子先练练,别急着上阵亡。”年轻人不服气,可他明白贺龙是为自己活命。 17岁那天,廖汉生迎娶肖艮艮。洞房未暖,部队就接到任务。夫妻俩带着游击队钻山沟、睡草垛,粮食不够就种红薯、磨谷壳。两年后,长子坠地,随后女儿春莲啼哭。战争更紧张,廖汉生动过让家属回乡的念头,却因为敌人连环“围剿”搁浅。 1930年底的桑植城,被捕风声搅得人心惶惶。游击队兵分几路疏散,留下贺英、贺戊姐等十来人。夜黑风高,叛徒领敌冲上山堡,百余枪口堵住门口。危急中,一位养伤的红军团长抱起两岁春莲冲上坡顶,黑夜里一溜烟不见影。第二天,廖汉生仅凭鞋底的泥点与烧焦的草叶,推算出妻儿被虏,女儿去向成谜。那刻,他说不出一句话,只咬着牙把驳壳枪掖进腰里继续突围——游击队需要新头领。 三年后,长征路过贵州北部,他收到家书:母亲用棉花换钱,把被押的儿媳和孩子赎了;儿子虚弱,女儿活泼。廖汉生请假一天,摸黑赶回老屋。母亲把外孙女递给他,小姑娘用清亮的土家话问:“这就是阿爸?”他心里像被针扎,却只能拍拍孩子的头,第二天拂晓赶回队伍。 接下来,日军南侵、国共谈判、内战爆发,家再度散成碎片:儿子染病离世,妻子被地方恶霸转卖,女儿同奶奶相依为命。那些年,廖汉生一路升到纵队政委,枪林弹雨躲过不少,可对家里事,他无能为力。 1949年北京城礼炮响,他站在城楼旁执行警卫任务。八一军旗初次升起,廖汉生被调往青海,筹建军区兼省府机关。临走前,他托人回桑植捎信:“娘亲安康,春莲已十二岁,可否带她来西宁读书?”路遥马急,信却丢在邮袋深处,等奶奶拿到,已是1956年。 那一年,16岁的春莲跨出大山。火车穿过黄土高坡,尘沙漫卷。她幻想父亲会穿着呢子大衣在站台等她,给她一个干部家庭该有的未来。结果迎接她的,却是警卫员一句公事公办的提问:“姑娘找哪位领导?”父女相见差点就此擦肩。晚上,廖汉生单独叫女儿到办公室:“部队能分配工作,但先得经考试,先得学文化。”春莲红了眼眶,“我就是想在青海留下,一个食堂帮厨也行。”而父亲只说:“革命不是给亲属开小灶。” 失望一点点堆成墙。最终她带着奶奶回到桑植,把那身粗蓝制服脱了换成芭茅草鞋,从此下田种地。乡亲们议论:“你爸当了大官,你还受这苦?”她低头插秧,咕哝一句:“各人有各人的路。” 时间拨到1979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刚过一年,退居二线的廖汉生想起老家。那天傍晚,他带秘书拎着半麻袋白面、两瓶酒,摸到女儿家门口,连路牌都找不见。院子只有两间木屋,一张八仙桌,墙角堆着蒿草。“同志,吃饭吧。”廖春莲递来一碗剁辣椒蒸南瓜。她没叫“爸爸”,只对公公介绍了一句。老将军放下筷子,喉头涌酸。 第二天,全公社干部赶来请示是否帮春莲调工作。廖汉生摆手:“社员就社员,照章办事。”他转而写报告,向省里要了两辆解放牌汽车,跑运输赚公路基金。车子挂牌那天,下着小雨。廖春莲站在杉树下,看父亲和乡亲们把红绸子剪开,才第一次喊:“爸爸,山路多,您慢点走。” 那声呼唤,迟了二十多年,却格外沉。她明白父亲不是薄情,只是原则压过亲情。战争撕开了许多家庭,她家不过是其中之一。 1983年后,机耕队、木材站相继成立,村里收成一年好过一年。春莲肩挑农具,小腿扎实有力,照样日落而归。有人问她:“你后悔吗?”她耸耸肩:“命是自己选的,不好怪别人。”说罢大笑,那笑里有倔强也有释然。 廖汉生1995年病逝北京八宝山。噩耗传回桑植,春莲擦干手上泥巴,对儿子说:“爷爷一生干的是公事,我们这一生干的是庄稼,多好。”祭日过后,她继续下地。有人觉得心酸,有人佩服她看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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