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苑琼丹苦苦哀求林正英,想要结婚,林正英却拒绝了:“我是不会娶你的,这辈子都不会。” 她愣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林正英转身走了,家里东西都没收拾,连她的生日礼物也留着没拆。那年她35岁,两人已经住在一起快两年。她以为自己快要有一个家了,结果连解释都没有。 朋友劝她放下,说林正英天性就怪,不爱解释事。她还当是吵架冷战,一连几天打他手机都关机,跑去片场也没见着人。最后在湾仔的一个私立医院找到了他,才知道林正英查出晚期肝癌,医生说可能只剩半年。 她什么都没问,只留下来陪着他。那阵子《僵尸道长2》还在拍,她一边拍戏一边回医院照顾他,林正英总劝她别来,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病弱的样子。她说自己怕看到“走了”的那天不是第一时间知道。 1997年底,林正英病情恶化,几乎天天输液,身体明显消瘦,但还坚持自己洗澡剃胡子,怕让她看到难堪的一面。苑琼丹就每天带着白粥和蒸蛋去医院,有一次他吃了两口还开玩笑说“以后你可以去卖粥”。 他去世那天是阴历十月,45岁,香港下着雨,追悼会现场,苑琼丹穿黑衣,戴白花,站在灵堂门口给来宾鞠躬,一直鞠到腰都直不起来。 那年之后,她搬去了九龙城的老公寓,停工了一段时间,不再接喜剧角色,只偶尔客串一些配角。她说“我不想演太热闹的戏,怕忍不住笑出来”。 2002年,她母亲开始逼她相亲,说女人不能老守着回忆。她实在拗不过,就去见了黄乃扬,一个广东潮汕商人,比她大8岁,是做玻璃出口的,常年在佛山、深圳两头跑。 第一次吃饭他就说:“我看过你演石榴姐,特别有趣。” 她觉得这个人老实,不像以前那些追她的富商那样夸张,也没提结婚,也没问前任。慢慢吃了几顿饭,又去东莞看了他工厂,才知道黄乃扬是实打实的“身价过亿”,但生活特别简朴,办公室的沙发都掉皮了还舍不得换。 半年后他们登记了,也没办婚礼,只有几位家人吃了顿饭。她没改姓,也没辞工,还是住在自己原来的房子里,只是周末过去陪他打麻将,吃家乡菜。 婚后他们没有孩子,她也没再提林正英的事,直到有一次过年,两人在深圳过夜,她喝了点酒,突然说起“英哥说我爱哭”,黄乃扬没接话,只是给她夹了块鱼肚。 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抱着一件旧戏服睡着,那是当年拍《一眉道人》时林正英送给她的剧组纪念品,平常她都放在柜子最里头,那晚却不知怎么拿出来了。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感情的事说不清楚,不是说过不去就真的过不去的。她也没打算忘,只是把那段放在心里,不再去碰。 后来她在《爱·回家》里又演了几年丑角,观众还是叫她“石榴姐”,她自己也觉得这称呼挺好,听着亲切。 林正英的遗嘱分得很清楚,一半给了他两个孩子,另一半给了苑琼丹。她没动那笔钱,存到银行定存,说“以后万一有事,可以养几只猫”。 到现在她偶尔还是会上节目,也会有人问起当年那段事,她就笑着说:“他啊,很烦人。” 有人问她:“还会再演道士片吗?” 她说:“不会了,我怕忍不住哭。” 时间久了,连旧照片都泛黄了,但她说,有时候坐车经过旧片场附近,会下意识回头看一眼—— 也许她只是想确认一下,那扇已经拆掉的门,是否还留着一丝熟悉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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