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年仅18岁的吕燕参加模特面试时，一位陌生男子望着她布满雀斑的脸庞真诚赞叹："你太美了，简直惊艳！"吕燕暗自腹诽："男人的甜言蜜语，都是哄人的把戏！"可命运就是这般奇妙，正是这个男人的慧眼识珠，彻底扭转了吕燕的人生轨迹。 【消息源自：李东田回忆录《反骨之美》2018年出版；法国版《VOGUE》2000年9月刊专题报道；吕燕TEDx演讲《不完美的力量》2016年】 1999年北京的夏天热得发闷，18岁的吕燕攥着刚发的工资钻进胡同口的小卖部。她习惯性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脸上星星点点的雀斑。"姑娘买啥？"老板娘的声音让她一哆嗦，手里的硬币叮当掉在水泥地上。这是她在北京打工的第三个月，江西老家的亲戚总说这丫头长得怪，现在连胡同里的小孩都追着她喊"麻子脸"。 李东田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这个顶着鸡冠头的造型师蹲在地上帮她捡硬币，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她的脸："别动！"吕燕吓得往后缩，却听见对方兴奋地自言自语："这雀斑...太有生命力了！"后来她才知道，这个怪人已经连续三天在胡同里转悠，就为了等她出现。 "跟我拍组照片吧，保证让你火。"李东田的承诺在吕燕听来像天方夜谭。她捏着皱巴巴的工装裤缝："您别拿我开涮了，我这样的..."话没说完就被拽进了工作室。摄影师冯海正调试镜头，抬头看见吕燕差点摔了相机："东田你疯了吧？这能拍？""要的就是这个劲儿！"李东田抄起化妆刷，却在离她脸两厘米时突然停住："等等，别化妆。" 那组后来轰动时尚圈的"雀斑百合"照片，吕燕全程素颜出镜。镜头里她像受惊的小鹿，细长的眼睛和满脸雀斑在强光下反而显出奇特的张力。拍完第三天，吕燕偷偷把工作室的样片撕了——她实在受不了自己"丑陋"的样子。李东田发现后没发火，只是把碎片拼好说："知道吗？法国人管这叫‘美人痣’，是上帝亲吻过的痕迹。" 转折来得比想象中快。2000年春天，法国《VOGUE》主编在机场偶然看到这组照片，当即要人联系这个"东方精灵"。吕燕攥着机票在首都机场发抖，李东田往她包里塞了本法语词典："记住，在巴黎，你的雀斑就是通行证。"可现实是阴冷的地下室和硬得像砖头的法棍。有次试镜，品牌总监当着她的面摇头："La tache（斑点）...Non（不）。"吕燕蹲在塞纳河边哭到天黑，却突然想起李东田的话，第二天顶着素颜去了Dior面试。 2000年9月的巴黎时装周，这个中国姑娘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当吕燕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出Dior秀场时，台下的闪光灯亮得像炸开的烟花。有记者追问感受，她结结巴巴的法语反而成了萌点："Je suis...（我是）...吕燕！"第二天，《费加罗报》的标题是《东方的神秘新面孔》，那些曾被嫌弃的雀斑，现在被称作"撒在宣纸上的金粉"。 往后的故事就像开了挂。2003年她成为首个登上《时代》封面的中国模特，2013年创立的品牌Comme Moi在纽约时装周一炮而红。如今在巴黎的showroom里，44岁的吕燕指着墙上那张"雀斑百合"老照片对学徒说："看，这就是当年他们说的‘丑’。"玻璃窗外，几个亚裔模特别着"美人痣"贴纸走过——这是当下最火的妆容潮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