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一18岁小伙睡在公园走投无路，被好心人领回家吃了一顿饭，从此在这个家呆了16年。谁料，多年后好心人生病，小伙立马辞职照顾。她走后，儿子也得了重病，小伙全心全意照顾他：“不管多么困难，都会坚持照顾哥哥！” 张俊涛给孙斌翻完身，顺手拿起床头的搪瓷缸子，倒了半杯温水。 缸子沿有个小豁口，是董荷花生前用的，他一直没舍得扔。 窗外的玉兰花开得正盛，花瓣落在窗台上，像极了 16 年前那个清晨，董荷花递给他的那半块梅干菜饼。 2009 年的宁波，春寒还没褪尽。 18 岁的张俊涛背着个破帆布包，蹲在长途汽车站对面的墙角，已经两天没正经吃东西了。 他从河南周口来，本想跟着同乡在工地找活，没想到同乡卷着他的路费跑了，身份证也被偷走。 夜里就在公园的凉亭凑合一宿，白天捡点别人丢弃的矿泉水瓶，换钱买个馒头分两顿吃。 那天清晨，他正盯着早点摊的蒸笼咽口水，有人在背后轻轻敲了敲他的肩膀。 回头一看，是个穿藏青色罩衣的阿姨，手里拎着个竹篮，篮里装着刚烙好的饼。 "孩子，饿了吧？" 董荷花把饼递过来时，他注意到阿姨的指甲缝里沾着点面粉，"我家就在前面巷子里，跟我回去喝碗热粥。" 董荷花的家在老城区的四合院里，院角种着棵玉兰树，当时还没开花。 她的儿子孙斌正在劈柴，见妈妈领回个陌生人，愣了一下，放下斧头就往厨房走："妈，我把粥再热热点。" 孙斌是个木工，手上有几道浅浅的疤，他说那是刨木头时不小心划的。 那碗粥里放了点姜丝，喝下去浑身都暖了。 董荷花给他找了件孙斌的旧棉袄，是军绿色的，洗得有点发白，"先穿着，等天晴了我给你缝件新的。" 夜里他睡在孙斌隔壁的小耳房，听见孙斌在堂屋跟董荷花说："明天我带他去劳务市场看看，隔壁家具厂正好缺个学徒。" 张俊涛在家具厂学了三年，跟着孙斌学刨木、打磨。 孙斌手巧，会在衣柜门上刻玉兰花纹，张俊涛就跟着学，刻坏了不少木料，孙斌从不骂他，只是说："慢慢来，手艺活儿急不得。" 2012 年冬天，张俊涛第一次领工资，给董荷花买了副老花镜，给孙斌买了把新刨子。 董荷花戴上眼镜，眯着眼看了半天，笑着说："清楚，比我那副清楚多了。" 变故是从 2019 年秋天开始的。 董荷花总说咽东西费劲，去医院查，说是食道癌晚期。 那天张俊涛正在给一个衣柜上漆，孙斌打来了电话，声音抖得厉害。 他扔下漆桶就往医院跑，自行车骑得太快，在巷口差点撞到卖菜的三轮车。 在医院的日子，他学会了给董荷花打营养针，学会了用棉签蘸水给她润嘴唇。 董荷花清醒的时候，就拉着他的手，摸他手背上的茧子："比孙斌刚学手艺时还厚......" 孙斌那阵子也停了工，守在医院，兄弟俩轮着班，夜里就挤在病房的折叠床上。 2020 年清明前，董荷花走了。 临终前，她把那副老花镜摘下来，放在张俊涛手里："替我...... 照看好你哥。" 孙斌是 2021 年冬天出的事。 那天他在工地抬木料，突然眼前一黑就倒了，送到医院查出是脑供血不足，左边身子瘫了，连话都说不清楚。 他媳妇本来就嫌日子苦，这一下直接收拾东西回了老家，留下孙斌一个人躺在老屋里。 张俊涛辞了家具厂的活，找了份小区保安的工作，能上夜班，白天好照顾孙斌。 每天早上六点，他准时骑车到老院，先给孙斌擦身，再用针管给他喂点米糊，然后推着轮椅带他在院里晒晒太阳。 下午就去社区的康复中心学按摩，老师说多揉揉穴位，或许能帮孙斌恢复点知觉。 去年夏天，社区给他们申请了无障碍住房，在一楼，带个小院子。 搬家那天，孙斌坐在轮椅上，看着张俊涛把董荷花的玉兰花盆搬过来，突然呜呜地哭了。 张俊涛蹲下来，把那副老花镜放在他手里："妈看着呢，咱得好好的。" 现在张俊涛每天下班，都会在小区门口的花店买支康乃馨，插在董荷花的搪瓷缸里。 孙斌的左手能稍微动了，昨天还试着用勺子舀了口粥，虽然洒了不少，张俊涛却高兴得买了两斤肉，包了顿饺子。 院角的玉兰树又开花了，花瓣落在孙斌的轮椅上。 张俊涛正给孙斌按摩胳膊，忽然听见他含糊地说："弟...... 饼......"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等你好点，咱就去早市，买梅干菜饼，还热乎的。" 如果各位看官老爷们已经选择阅读了此文，麻烦您点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各位看官老爷们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