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1年，六岁的李令月常到外婆家玩，其表哥武敏之对粉雕玉琢的表妹爱不释手。但武敏之这个年近三十岁的禽兽，有一天居然把六岁的表妹玷污了！令月疼痛难忍哭着找妈妈，武则天勃然大怒将武敏之赐死。 话说在唐朝那个风光无限好的7世纪中期，武则天已经从皇后宝座上一步步走到了朝堂的老大位置。她那个短命的亲姐姐武顺走了之后，外甥贺兰敏之就被接过来，成了武家的一份子，还继承了周国公的头衔，改名叫武敏之。这小子打小就聪明绝顶，才华横溢，简直就是个宝。 李令月不是普通的宗室女童。 她是唐高宗和武则天最小的女儿，出生时武则天刚斗倒了长孙无忌，正是权势滔天的时候。龙椅上的父亲把她当眼珠子疼，手里的玉佩说给就给；垂帘听政的母亲更宠她，宫里的点心铺子，每天都要给她留一笼刚出炉的玫瑰酥。六岁的小姑娘，梳着双丫髻，穿着石榴红的小袄，走到哪儿都有人哄着，以为这世上只有糖和笑，没见过半分阴狠。 武敏之的聪明里，藏着根毒刺。 他娘武顺当年常进宫，跟唐高宗眉来眼去，被武则天知道后，没几个月就“病逝”了。武敏之那时刚二十出头，捧着母亲的灵位，在武则天面前哭得肝肠寸断，转头就把怨恨憋在了心里。他仗着周国公的身份，在长安城里横行霸道，强抢民女，亵渎僧人，百官敢怒不敢言——谁都知道，他是武则天的亲外甥，是武家在朝堂上的脸面。 出事那天，是外婆杨氏的寿辰。 李令月穿着新做的凤凰裙，提着个装着蜜饯的小篮子，蹦蹦跳跳去给外婆拜寿。武敏之在花园的假山后叫住她，笑着说“表哥给你变个戏法”。小姑娘信了，跟着他钻进山洞，洞里黑黢黢的，只有他眼睛里的光，亮得吓人。 等宫女找到她时，李令月正蜷在假山根下哭。 凤凰裙被撕了道大口子，膝盖磨出了血，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只空篮子，蜜饯撒了一地，被踩得稀烂。她看见来接她的乳母，突然放声大哭：“疼……表哥坏……” 消息传到武则天耳朵里时，她正在批阅奏折。 手里的朱笔“啪”地掉在纸上，晕开一大团红，像血。她猛地站起来，凤袍的下摆扫翻了案几，砚台摔在地上，墨汁溅了满地。“把那畜生给朕叫来！”她的声音劈了叉，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冷静。 武敏之被押进来时，还装模作样地整理衣袖。 “姨母叫我来，是有什么好事？”他笑起来眼角弯弯，像极了他娘武顺，可那笑容里的得意，刺得武则天眼睛生疼。 “令月是你表妹！你怎么下得去手？”武则天抓起桌上的玉如意，劈头盖脸砸过去。 玉如意在他额角砸出个血口子，武敏之却没躲，反而笑得更凶：“姨母忘了？当年我娘死的时候，您也是这么‘疼’我的。如今一个小丫头片子，值得您动这么大肝火？” 这话像把刀，捅开了武则天最不愿碰的伤疤。 她想起武顺临死前看她的眼神，想起武敏之这些年的荒唐——强占太子妃的侍女，在寺庙里侮辱守寡的公主，原来全是冲着她来的。这哪里是外甥，分明是条养不熟的狼，披着人皮，等着咬她一口。 “查！”武则天咬着牙，牙缝里挤出字，“把他做的好事，一件一件都给朕查出来！” 查出来的事，比武则天想的更恶心。 他不仅对李令月下了手，还曾在杨氏的丧期里，招妓寻欢；更胆大包天，把朝廷赐给外婆的祭器偷出去卖了换钱。百官的弹劾奏折堆成了山，每一页都写着“禽兽不如”。 赐死的圣旨下来那天，武敏之正在府里饮宴。 他接过圣旨，看都没看，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告诉姨母，”他对传旨的太监说，“我贺兰敏之，这辈子没服过谁，就服她心狠。”说罢，抓起毒酒一饮而尽，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 李令月病了很久。 夜里总做噩梦，一看见穿锦袍的年轻男子就哭。武则天把她抱在怀里，亲自给她讲故事，可小姑娘再也没像从前那样，缠着她要玫瑰酥。有回武则天给她梳头，发现她头顶的头发掉了一小块，像被生生薅掉的。 “娘，”李令月小声问，“是不是我不乖，表哥才欺负我？” 武则天的心像被针扎了，紧紧抱住她：“是娘不好，没护好你。” 从那以后，武则天对武家的人，再没给过好脸色。 她提拔外戚，却也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稍有不轨就严惩不贷。有人说她凉薄，连亲外甥都杀，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权力的漩涡里，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和身边的人残忍。 李令月长大后，成了唐朝最有权势的公主。 她效仿武则天，养男宠，干朝政，甚至想过像母亲那样称帝。可夜深人静时，她总会摸着膝盖上那道浅浅的疤，想起六岁那年，撒在假山旁的蜜饯——原来有些疼，会跟着人一辈子，就算成了权倾朝野的太平公主，也忘不掉。 史书里写武敏之，说他“烝于荣国夫人（杨氏），逼淫太平公主侍儿”，刻意模糊了对太平公主本人的伤害。 信息来源：《新唐书·诸帝公主传》《资治通鉴·唐纪十八》《旧唐书·外戚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