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老将魏犨在病危时,让儿子在他死后,把貌美的小妾陪葬。儿子嘴上答应,但后来不忍心,将小妾改嫁。 魏犨在晋文公重耳流亡时,就追随陪伴,吃尽苦头却始终不离不弃。 当年重耳回国夺取王位后,对魏犨颇为信任,委以重任。魏犨本人也是一员猛将,一生征战,屡立战功。 晚年的魏犨饱受病痛折磨,到了前629年的冬天,已进入弥留之际。 魏犨的几房妻妾之,其中最受宠的是三年前纳的小妾祖姬。这位来自郑国的女子正值青春年华,不仅容貌秀丽,更弹得一手好琴,是魏犨晚年孤寂生活中的慰藉。 得说说魏犨的这个儿子,名叫魏颗。 这孩子跟他爹不一样。魏犨是战场上滚出来的狠角色,当年跟着重耳流亡,饿极了敢杀老乡的耕牛,煮了肉给重耳吃,眼里只有主公和义气。魏颗却生得文气些,跟着晋国的史官学过几年书,知道“礼”里头有“仁”,不像他爹那样信奉“强权即真理”。他看着父亲南征北战留下的伤疤,也记得父亲每次打完仗,会悄悄给阵亡士兵的家属送粮食——只是这份柔软,老将军从不挂在嘴边。 前629年的冬天,魏府的药味浓得化不开。魏犨躺在床上,喘气都带着颤音,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帐顶的绣纹,那是祖姬亲手绣的凤凰。他突然抓住魏颗的手,指甲几乎嵌进儿子肉里:“我死后……让祖姬跟我走……她年轻,没我护着,在府里要受欺负……” 魏颗心里一揪。他知道父亲不是狠心,是病糊涂了,把“陪葬”当成了另一种“保护”。那会儿贵族死后让姬妾殉葬不算新鲜事,齐桓公死了,殉葬的姬妾有好几十;秦穆公更狠,连大臣都得跟着埋。可祖姬才十九岁,上个月还给他弹过《鹿鸣》,指尖的温度好像还在。 “爹,您放心。”魏颗咬着牙应了,他知道此刻不能犟,老父亲经不起气。 魏犨咽气那天,北风卷着雪片子拍在窗上,跟哭似的。 族里的长老们聚在厅堂,等着魏颗按遗命办。有个白胡子老头拄着拐杖说:“魏家世代忠勇,可不能在这事上坏了规矩。老将军的话,不能不算数。” 魏颗站在廊下,看着祖姬的房门。那扇门紧闭着,里头没声音,他却好像能听见她发抖的呼吸。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教他射箭,说“箭头要准,心要正”;想起父亲骂他“读书读傻了”,却偷偷把他写的策论递给晋文公看。 “不能让她死。”魏颗突然转身,对长老们说,“爹病重时说的话,作不得数。他清醒的时候常说,‘活人不能被死规矩捆着’。祖姬是郑国人,家里还有爹娘,咱得让她好好活着。” 长老们炸了锅,有人拍桌子:“你这是不孝!是违逆父命!” 魏颗没急,从怀里掏出块玉佩,是魏犨当年赐他的,上面刻着“忠”字。“我爹这辈子,忠的是晋国,是道义,不是糊涂账。真要把祖姬埋了,才是打他的脸。” 他没再理那些议论,亲自去了祖姬房里。小姑娘脸白得像纸,见他进来,扑通就跪下了。魏颗扶起她,声音放软:“别怕,我给你寻了户好人家,是郑国来的商人,老实本分,能送你回故里。” 祖姬愣了半天,眼泪才掉下来,磕了三个响头,没说话,转身收拾行李去了。 过了两年,前627年,秦国派大将杜回偷袭晋国,两国在辅氏开战。杜回是出了名的勇士,力能扛鼎,晋军的士兵没人敢跟他正面拼。魏颗带兵迎敌,打了几仗都输了,急得满嘴燎泡。 这天夜里,他在帐里翻地图,忽然听见帐外有动静。出去一看,见个白发老头在月光下编草绳,把草绳绕成一个个结,拦在路中间。魏颗纳闷,问他干啥。老头笑了:“我是祖姬的爹。你救了我闺女,我来报你。明天杜回会从这条路过,他会被草绳绊倒。” 话音刚落,老头就没影了。魏颗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做梦,可地上的草绳结还在。 第二天开战,杜回果然像疯了似的冲过来,一脚踩进草绳结里,摔了个狗吃屎。晋军一拥而上,把他捆了。这仗打赢了,魏颗成了晋国的大功臣。 这事传开后,没人再提他“违逆父命”的事了。连晋文公都说:“魏颗这孩子,懂大孝。孝不是听话,是懂爹的心。” 其实细想,魏犨要祖姬陪葬,是老糊涂了的私心;魏颗放祖姬改嫁,才是顺着他爹骨子里的义气。那会儿的殉葬制度,说穿了就是把人当私产,觉得“我生前所爱,死了也得带走”。可人心不是物件,生命更不是。魏颗敢破这个规矩,不是不孝,是他比谁都明白:真正的体面,不是坟里埋多少人,是活着的人能记着你的好。 魏犨一生征战,护的是晋国的百姓;魏颗放走一个小妾,护的是人心底的那点暖。这父子俩,一个用刀枪立威,一个用仁心留名,倒成了晋国史上最有意思的对照。 信息来源:本文内容参考《左传·宣公十五年》《史记·晋世家》等史料,结合春秋时期殉葬制度研究及“结草衔环”典故相关记载整理而成。
晋国老将魏犨在病危时,让儿子在他死后,把貌美的小妾陪葬。儿子嘴上答应,但后来不忍
勇敢小妹
2025-08-10 08:3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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