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里现在都出新鲜事了——居然有大妈"明码标价"，三十五十就能牵手跳舞，这操作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公园长椅上的"价目表" 老张头揣着搪瓷缸子进公园时，太阳刚爬过树梢。往常这个点，他总蹲在花坛边看别人甩鞭子，今天却被树荫下那排长椅勾住了脚。 三个大妈并排坐着，穿得比晨练的人讲究些，花衬衫下摆扎在裤子里，头发都梳得光溜。其中穿红底黑点衫的抬眼瞅他："大哥，跳舞不？" 老张头手一抖，缸子差点没拿稳："啥？" "交谊舞啊，"大妈往旁边挪了挪，腾出半张椅子，"一支20，包小时50，你看行不？"她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像菜市场讨价还价似的。 这场景让老张头想起年轻时的舞厅，那会儿姑娘们红着脸递糖纸，哪见过这样明码标价的。他正发愣，穿绿旗袍的大妈凑过来："新来的吧？前面老李头，天天来跳一小时，说比在家看电视强。" "这...这合法吗？"老张头憋出一句。 红衫大妈笑了，眼角堆起褶子："咋不合法？你花钱买俩小时乐呵，我出汗挣点零花钱，各取所需呗。"她指了指不远处的舞池，果然有对老少配正转圈，老头胳膊肘架得老高，大妈笑得露出牙床子。 正说着，个矮胖的老头颠颠跑过来，冲绿旗袍大妈扬了扬手里的票子："王姐，今儿还按老规矩，一小时。" "得嘞，"王姐麻利起身，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搓搓，"张哥，昨天教你的伦巴步，可别又忘了。" 两人踩着音乐扭起来时，老张头听见旁边有人嘀咕："这不就是变相拉客吗？"说话的是个穿运动服的小伙子，正举着手机录像。红衫大妈瞥见了，突然停下舞步走过来："小伙子，拍啥呢？" "拍你们啊，公园里搞这个，不觉得丢人？"小伙子把手机往她面前怼了怼。 "我凭本事挣钱，丢啥人？"大妈嗓门陡然拔高，"我家老头瘫在床上，儿子房贷月月催，我不出来挣点，喝西北风？"她胸口起伏着，脖子上的金项链随着动作晃悠。 周围渐渐围拢了人，有说大妈不对的，也有帮着辩解的。老张头悄悄退到后面，看见刚才跳舞的矮胖老头正往这边瞅，手里捏着几张皱巴巴的零钱，脸涨得通红。 傍晚散场时，老张头又碰见红衫大妈。她正蹲在地上数钱，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见老张头过来，她抬头笑了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大哥，想通了？明天来试试？我给你便宜点。" 老张头摸了摸口袋里的退休金，突然想起住院的老伴。他点了点头，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行，明儿...明儿我来。" 第二天一早，老张头特意换了件干净衬衫。红衫大妈已经在长椅上等着了，看见他，老远就挥起手。音乐响起时，老张头踩着拍子挪动脚步，大妈的手搭在他肩上，带着点洗衣粉的香味。 "你看，这不就对了？"大妈笑着说，"活着嘛，不就图个乐呵。" 老张头望着远处晨练的人群，突然觉得膝盖好像没那么疼了。阳光穿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