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防了！”深圳，一位餐馆老板给员工发工资时，一位新来的50多岁阿姨清点完工资后，竟然主动拿出500块钱递给老板！原来，这位阿姨在找工作时遭遇了很多困难，最终是老板收留了她。而她接下来说的一番话更是让人感到温暖。 深圳小餐馆里，那500块钱的温度 晚上八点的深圳，华灯初上。张记餐馆的后厨还跟蒸笼似的，抽油烟机嗡嗡响，王阿姨正蹲在地上，把最后一摞盘子塞进消毒柜。 "王阿姨，过来结工资了。"张老板擦着手从吧台走过来，手里捏着个牛皮纸信封。 王阿姨直起身，围裙往手上蹭了蹭，快步迎上去。她接过信封时，手指明显顿了一下——比想象中厚些。58岁的人了，在深圳找份工不容易，三个月前她站在餐馆门口，差点被来往的电动车带倒，张老板就是在那会儿喊住她："阿姨，洗碗工还缺人，你要不试试？" 这会儿她捏着信封，指尖在封口磨了两圈才拆开。红色的钞票露出来，她一张一张往外数，数到第三遍，突然从里头抽出五张，往张老板手里塞："老板，这500您拿着。" 张老板懵了，手里的钱还带着她手心的汗："阿姨，您这是干啥？" "您得收下。"王阿姨的声音有点发紧，鬓角的碎头发粘在汗津津的额头上，"我知道您这店刚开半年，不容易。上礼拜我起夜，看见您在后厨跟人打电话，说房租还差几千块。" 张老板心里咯噔一下。那天他跟房东周旋到凌晨，没想到被起夜倒垃圾的王阿姨听了去。这阿姨平时话不多，手脚却麻利得很。第一天来试工，她洗的盘子能照出人影，连灶台缝里的油污都用牙签挑干净了。有次服务员请假，她还主动帮忙端菜，客人说汤太烫，她转身就找了杯凉水，把汤碗坐进去降温，动作熟稔得像在自家厨房。 "工资是您该得的。"张老板把钱推回去，"再说您儿子还在住院，正缺钱呢。" 这话像根针，戳得王阿姨眼圈红了。她儿子在工地摔断了腿，包工头跑了，医药费全得自己垫。她出来找工作时，扫大街嫌她年纪大，超市理货又熬不住夜班，最后是张老板拍板："就冲您这干净劲儿，留下吧。"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该谢谢您。"王阿姨的声音带了点哽咽，"那天我揣着病历本去医院，您让后厨给我装了份排骨汤，说'给孩子补补'。那汤里的玉米炖得烂烂的，我儿子说，比医院食堂的好吃。" 她突然抬手抹了把脸，抹掉了快掉下来的眼泪："我这辈子没遇见过您这样的老板。别家店都按天算钱，我上个月请了两天假带儿子复查，您一分没扣。这500块您拿着进点菜，我少吃两顿肉没事，店里好了，我们打工的才能踏实不是？" 旁边擦桌子的服务员小吴停下了手，偷偷掏出手机。镜头里，王阿姨正把钱往张老板兜里塞，张老板推让着，她急得直跺脚，最后把钱往吧台上一放，转身就往后厨走，围裙带子还歪在一边。 张老板捏着那500块，突然觉得鼻子发酸。他想起昨天供应商催款时，自己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烟蒂扔了一地；想起凌晨三点盯着空荡荡的餐厅，盘算着要不要把老家的房子抵押了。可这会儿手里的钱热乎乎的，烫得他心里发涨。 "阿姨！"他突然喊了一声。 王阿姨在洗碗池前停住，手里还捏着块抹布。 "这钱我先替您存着。"张老板把钱塞进吧台的抽屉，"等您儿子出院了，咱店里加个菜，我请你们娘俩吃顿好的。" 王阿姨转过身，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只是使劲点了点头。灯光照在她脸上，眼角的皱纹里像落了星星，亮闪闪的。 打烊后，张老板从抽屉里拿出那500块，又添了500，塞进王阿姨的储物柜，底下压了张纸条："明天给孩子带份鲈鱼汤，补身体。" 第二天一早，王阿姨发现了储物柜里的钱和纸条。她站在原地看了半天，突然走到灶台前，往锅里倒了半桶油——今天炸的油条，她多放了两个鸡蛋。 小吴把拍的视频发了朋友圈，配文："深圳的凌晨三点很冷，但有人心里揣着暖。"没成想被转发了好几百次，有人说要去店里捧场，有人问地址想给王阿姨捐点钱。 张老板看着手机，突然想起王阿姨昨天说的话："店里好了，我们打工的才能踏实。"他笑着给妻子发消息："你看，这生意哪是我一个人做起来的。" 阳光从餐馆的玻璃窗照进来，落在刚摆上的豆浆碗里，泛着一层暖暖的光。王阿姨正把炸好的油条摆进盘子，蒸腾的热气裹着面香飘过来，像极了老家灶台上的烟火气——原来温暖从来都不是单向的，你给别人搭把手，人家就会给你撑把伞，在这座偌大的城市里，这点热乎气，足够焐热所有冷飕飕的日子。
